忍者ブログ
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小男生

2025

1029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2010

0411
忍足曾经问过慈郎,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迹部?
因为迹部的网球打得华丽漂亮,头脑聪明得几乎像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厌其烦地数着有关诸如此类的优点种种,轻微歪着头,小孩子样掩饰不了的炫耀。最后,慈郎用了一个笑嘻嘻的语气来作为了结束句——所以啊,我最喜欢迹部了!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笑容在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嘴角边僵住后,缓缓地下降了。那个时候,忍足觉得自己的心在对方忽然安静下来的眼神里,被无声吞没了全部继续追问的勇气。可是在自己的掩饰还未开口,他的声音却已经先一步与空气并列在一起。
笨蛋侑士,你既然知道那个唯一的原因,又何必问我……慈郎的神情,是出奇意外的冷静柔软。

因为,迹部喜欢的人是你……
侑士,现在已经不能正确地回到过去的轨迹了,对吧。之前一直以来平静的规律可以在一瞬间之内被顷刻打翻。没有告诉你的某一天,其实早已经改变了我的世界。
那一天——
莫名其妙地沉睡在部室的置物柜后面,轻嗅着温暖而腐朽的气息。那种被沉默永远覆盖着的感觉,被一阵对话声唤醒了。
慈郎迷迷糊糊地刚想揉着眼睛站起来,耳朵却无意捕捉到是两个熟悉的声音。敏感地意识到话题的微妙性后想了一下决定暂时等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慈郎?
本少爷也不明白,这关你什么事?
可是,你也应该一直很清楚,他对你的感情……
短暂的沉默,再出声时已经被转化成半嘲讽半意味不明的语气。
喂,忍足,你该不会是喜欢慈郎了吧?然后,就像个可笑的傻瓜似地,放下你冰帝天才的身份来拜托本少爷给他幸福?啊嗯?
……
哼,真是遗憾,本少爷倒是对你比较感兴趣呐……

然后,一个向前迈进的声响。而巨大的柜子后面,一直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害怕哭出声的慈郎,像预感到了什么般,在此时抑制住心泛上的大片空白,小心翼翼地透过微小的缝隙向外面看去——果然,在不到两米距离的地方,迹部主动吻上忍足错愕忧伤的嘴唇。
呜呜,侑士是笨蛋……

慈郎想,从前认真想要逃避的一种情绪,大概都再也无法躲藏了。

在网球场内进行的只是一场常规的练习赛。但却因两个参赛人物在校内的风云程度,视野之内还是被无数身影涌得拥挤不堪。
在女生们有意克制住却仍然不时爆发出的一阵阵欢呼声中,唯一被允许进入场内的慈郎坐在看台上,以不易让人察觉的微小角度皱了皱眉。
茫然地看着那个不停跳跃着的黄色小球,在努力作战的两人之间来来去去。明明应该是很容易被感染兴奋与愉快的气氛,自己却始终无法融入进去……渐渐潮湿起来的手心,一点点窒息起来的空气,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还是,原因其实就是那个我一直费尽心思都不想承认的东西?“其实我是多余的……”慈郎喃喃自语地重复道,自嘲地站起身来。“喂,侑士,好无聊呐,我不看比赛了!”
离场前并没有忘记交代这样一句话,而接收到后的对方不出所料地失神了一下。于是结果是理所应当地错过了这场比赛的局点。
YEAH,迹部赢了。远远走掉的慈郎,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喧嚣后,小小地在心里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习惯性地想要扯起嘴角——
但是,却没能笑出来。

——笨蛋侑士,你既然知道那个唯一的原因,又何必问我。
——慈郎才是笨蛋呐,怎么说也已经十五岁了吧。为了爱情,居然做出那么孩子气的事情了么。
那个时候,你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说出了好像是责怪的话语。
但在那个时候,非常神奇地,一直不曾真正了解过你的我忽然明白了。明白了你多么爱我,甚至在看穿了我黑暗的小聪明后仍旧选择无限包容缄默不语。明白了你悄悄藏在动作里的疼惜、语气背后的深情。明白了在你无度数眼镜片后面的那双总是以冷静甚至锐利目光示人的眼睛,其中含了多少伤感的情绪。
而那些伤感,全部都是我一次又一次,亲手推给你的。
侑士,侑士,对不起。

不知不觉,习惯性地走到了学校的天台。在想法里,那一直是只属于收拾起所有自己的秘密的地方。
于是,也自然地躺倒了下去。
五月的天空——慈郎在数月之后第一次注视了的天空,明媚得居然晃了眼睛。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辨认出,那是比掉所有掉下的眼泪、说出的誓言、伤心过的叹息……还要纯粹的天蓝色。

那样的颜色,即使是在记忆里也不曾变过。
可是……用手捂住眼睛,慈郎觉得有温暖的液体不停从眼眶溢出。可是在我喜欢过迹部的时间里,究竟是怎样从一开始纯白的心情,变成了现在这样,只剩下痛苦与不安了呢?我残忍地伤害了侑士,也伤害了我自己。甚至,还用伤害的方式侮辱了迹部……
怎么搞的。
件件都是可笑的事情。

侑士,你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其实那个时候,我骗了你。
因为我不敢向你、甚至向自己坦白,迹部究竟占了我声生命的多大分量。对于他近乎疯狂的喜欢与迷恋,根本不会是用几句言语就可以完整拼凑出来的事。
侑士,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就像是把全世界的爱、悲伤、幸福与嫉妒都混合起来的心情。
所以我一直也想,像没有明天般地爱下去。
你看,我为了他,甚至可以做出用交往来利用你这种讨厌的事情了。那么,拜托了,为了及时阻止我无止尽的可怕贪婪自私,你就……

“你就跟迹部交往吧。”
面对诧异的两人,慈郎笑着说出了告别的话语。
“……慈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我知道的。”不假思索地确定着,“侑士,带给迹部幸福这件事,你一定没问题的。因为你最终可以喜欢上迹部,就像我现在也已经逐渐开始喜欢上你了一样。”
再笑着将眼神转向了迹部:“迹部,对不起,一直以来给你添了很多困扰。现在我终于用了代价知道,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不过还好,你现在能真正毫无顾虑地向属于自己的方向前进了吧。”
“至于我呢,也会回到从前那个总是那么快乐的慈郎哟。”他的笑颜,真的像是由一片向日葵散发出来的温暖的光。迹部再一次这么由衷地觉得。他默默地看着慈郎天真地说“没错的,就像现在这样,因为泪水都在过去那一段时间里用完了”时,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被无声地撕裂了。

慈郎遵守了他不会再哭泣的誓言,可是,他还是离开得太匆忙了。
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身后那个静止了的角落里,两个一直以来都在强装坚强的少年,终于释放出了自己的全部脆弱。他们都已经,落了泪。
2009年3月14日
PR

2010

0411
我真是没有想到,一直妄想着的忍慈,第一篇写下去居然会是悲文……写得我太难过了TAT。
PS一,侑士对不起,我把你写得太……了。没关系啦,慈郎不要你,岳人也会给你幸福哒!
PS二,少爷对不起,实在是剧情需要,我刚开始没打算把你的配角身份写得那么绝情坏人的……同样没关系嘛!我是知道你对我家羊的爱哒><!

身为冰帝天才的忍足侑士其实拥有着柔软的少女情怀这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爱好是文艺恋爱电影么?……喂喂我没看错吧!果然天天戴着平光眼镜只为了耍帅的家伙都意外地有囧点么?!”嗯,答案是其中就有正在翻越地社团人员资料本,撇着嘴角一脸不屑的浅金色卷发的少年一个。
“没错呀。”被质疑气场下包围着的主角却是毫不在意的神情,反而一脸笑眯眯地靠近过来,缓慢地将脸暧昧地贴近了少年:“而且,我最喜欢的台词是我 爱 你呢。”
“不然,慈郎对我说一句听听看?说不定我会动心哦。”
“可恶,走开啦!”被成功逗得脸红了的少年一把推开,临走之前还恼怒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谁要接近你这只狼啊!”
“哦,是么?好可惜呢。”仍旧完全是微笑的语气,空荡荡地回响在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部室里。

天才也最擅长伪装这点,又有多少人知道?
“‘天天戴着平光眼镜只为了耍帅的家伙’么?”下意识地将手放到镜框上推了推,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摘下来。

忍足觉得这副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将真实的自己全都拦在了只属于自我的这一边。所有情绪的传递,只要一透过镜片,就会自动反射般地转成适合应付场面的模样。原本的颜色变得失调了。虽然时常也会因为这样觉得寂寞,但是,只要自己能一直清晰地辨认其他人——这个巨大的优势还存在的话,眼镜不就足以有理由被自己依赖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孩子气的任性言论啊。忍足想到居然所有人都在被自己欺骗着,就忍不住再次微笑了起来,就像个恶作剧的小男生一样。

嗯,所以说吧,天才最擅长伪装这点,只可能自己知道。

关于当时慈郎会拒绝自己似真非真、如玩笑般的表白这个结果,忍足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清楚十五岁的慈郎,在用整个生命爱着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连自己都无法企及的强大,拥有着如同太阳般的耀眼光芒。他完全值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对于自己来说再了解不过的的慈郎,忽然就这么收敛起了自己一向的懒散,认真地为这场爱情去倾注所有心力——这么做。
但是忍足却没有料及,慈郎最后会失败得那么惨。
那是一个非常容易令人感伤的下雨天,冷清着的家门忽然被用力地敲打起来。忍足打开了门后,诧异地看着慈郎一身被打湿地跌坐在门口。更重要的是,他一贯的单纯的脸,居然浓重地沾染上了一种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绝望的表情。他大哭着说,怎么办,侑士……侑士,他不要我了。他、他说,一开始选择和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玩玩而已……怎么办,侑士……
在慈郎反反复复,又毫无逻辑的话语里,忍足忽然听到了自己无法压抑住的、复杂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简直快要跳出喉咙了。

“慈郎,太伤心的话,就暂时和我在一起吧。”在隔绝了冰冷雨水的温暖客厅里,他将自己的怜惜第一次向少年小心翼翼地展示出来。但同时,却也没自信地将“暂时”这个词语故意说了出来。
哈,是为了给自己给自己留一个余地么。
慈郎却是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他迷茫地看向忍足,“我们在一起么?……可以么?”
“嗯,电影里面说失恋的人最快疗伤的方法不就是新展开一段新的恋情么?虽然,只是电影的话……”
相比于自己的闪烁其词,对方却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那就这样吧。”
那个时候的心情,是怎样的呢?那么多年来羞耻的暗不见天日的暗恋,在对方简单的一句话里终于安定了下来。忍足应该释然的。他笑着说好,心里却止不住地有些哀伤。他知道,慈郎不是真正喜欢上了自己。只是因为他太爱迹部后,受伤太深之下的一种急于想要摆脱回忆的本能罢了。

这不是爱。
忍足觉得,虽然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其他人曾经给予过自己这种感情。但是只要从那些在电影里展开一段又一段名为此种感情的人身上,也足够看得清晰了。
虽然,或许那只是虚假的幻觉而已……
——“我爱你。”
——“我也是。”
在黑暗的午夜场电影院里,忍足曾经无数次听着这样老套的对白,都悄悄地觉得鼻子很酸。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过后,还是无法从现实里听到这样的话。
在视野范围里,所有的背景都如预示般地模糊下来了。唯一能够看清的,只有眼前少年想说些什么话、却犹豫着始终没能说出口来的表情。
“嗯,慈郎,想说什么就说吧。”
“侑士,侑士……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
“慈郎,你不必自责的,是我乱出了这个主意。”看着少年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样子,忍足忽然觉得自己连抬起手来帮他擦掉眼泪的力气都被无声无息地抽空掉了。慈郎,不要再哭了啊,我不舍得的……想要这么告诉他,但是自己,已经没有这个立场了。

——“侑士,我爱你。”
——“慈郎,我也是。”
……是妄想着这些的自己,太傻了。

七岁时遇见了慈郎,当他仰起可爱稚气的脸时,忍足怔了一下。
九岁时开始看文艺恋爱电影时,憧憬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主人公一样,能够得到很多很多的爱。
十岁时喜欢上了慈郎,心想着自己一定要暗暗地、用一生的时间,去保护他……
然后,你十五岁了。
你不再看电影了,因为你发现了,属于你的爱情,已经永远消失在了往昔的所有,一个又一个的电影屏幕里。
连同你自己。
2009年2月21日

2010

0411
匆忙赶出的贺文,送给我最亲爱的少爷和羊。
ハピー バレンタインデー!><

发生在二月里某一场雨的侵袭。
太突然地截断了连日以来的温暖,使慈郎有些不知所措地被困在了商店门口。糟糕了,没有带雨伞诶……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蹲下身来,尽量让身体能够蜷缩到不被淋湿的舒适角度后,缓慢地眯起了眼睛,等待天晴。可是雨水却好像没有听到祈祷一样,坏脾气地一直下着。逐渐地,街道上周围的行人也因此变得零零落落起来,不然就是慌慌忙忙地赶往目的地的焦急神情。不管怎么看,都好冷漠。
世界应该不会就这样无声息地被淹没于大雨之中吧?不知不觉地有了些许蒙胧的睡意,慈郎迷迷糊糊地想着。

雨天果然是幻觉的产生日么?
这个时候,也忽然地在视野里浮现了迹部熟悉的身影。不过一看见这个身影时,慈郎就笑了起来,偷偷遮住了眼睛。哈哈,慈郎你真笨,不要一下子变紧张啦,毕竟你看到的都只是妄想而已哦。不过,既然是妄想,也就没有关系了吧?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居然是那么地想念着他了吧?这么一想到,慈郎就放下了手,充满勇气地朝“迹部”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嗯,“迹部”就在刚刚从急弛到这里来的一辆轿车上下来了,还撑着一把浅灰色的雨伞。啊啊,太好了,虽然是幻觉,但是有带雨伞还是好的,这样就不会感冒了啊。唔,他现在朝我这里走过来了,是想跟我说话么。诶,怎么回事,幻觉总不见得还能跟真人交谈吧……

“喂,慈郎,你自己一个人坐这里在给本少爷说些什么傻话,啊嗯?”
瞬间在瞳仁深处放大的存在。
一点点地分散开雾气的恣意弥漫。
逐渐变得清晰。
“迹、部?……”原来不是幻觉啊。

伞下仍旧只有一个人行走,只不过他的背上却多了另一个少年。
“呜哇,迹部迹部,怎么会找到我的呢!好厉害嘛~”
“是本少爷想也知道你这种笨蛋会不看天气预报在下雨天出来到处闲逛。”没好气地答道,然后再努力地用右手往上用力,将背上慈郎的位置再固定得不要再那么摇摇晃晃。不过说起来,本少爷为何要在“这种日子”做这种“丝毫不搭衬气氛”的事……
“迹部讨厌啦>///<,人家其实很开心的说~本来以为经过那件事后,你都不会理我了……诶、诶?”本来欢快跳跃着的声音,好像忽然被人无声地关掉了开关。背上的少年沉默了一下,接着毫无预示地跳了下来。
然后站到了迹部面前。
“怎么了?”对方却是毫不惊奇的神情,停下来冷静地看向慈郎。

就是现在这样的。
从来都是透彻一切的眼神,染上深褐色后更显得坚毅锐利。流露出来的物质,我能感觉得到,是一种非常安静却强大的执著。异常具有力量。
有时候慈郎觉得,对于迹部深深的依赖爱恋等等所因,可能就是自己迷恋上了如此的目光也说不定。

所以这几天以来,也因为屡次想到可能再也看不到这样漂亮的事物,而在心底里暗暗觉得伤心。

“就是、就是……到底怎么搞的,我是说……”是发自内心地想解释。却有一个瞬间,可能是因为被认真凝视着的缘故所使然,慈郎觉得内心里流过了一股酸涩的温暖。他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
“迹部……其实我想说的是,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是说正选赛被淘汰的事情的话,没关系。”
“……诶?”
“我是说,你可以继续当正选,不用受比赛结果的干扰。”
“……”
仍旧是短暂的沉默。但这一次,慈郎最终抬起了头来。他哽咽着、却是用一种愤恨的语气,用力地甩下一句“迹部,够了吧。”

迹部,够了吧。
我知道我一直不够努力又很懒散,能够一直待在冰帝网球部里的单打二位置上完全是靠着那一些天赋而已。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德地继续耍赖下去了。我的身后一直有着200个人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成为正选啊。对于他们来说,我这样的前辈是多余又不够资格的,完全起不到任何的帮助。所以、所以就算你再宠溺着我,正选选拔赛输了就是输了,也不能……

“可是慈郎,你忘记了一个本少爷的所属之物呐。”
“什么?”被迹部貌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断了思绪,慈郎抹了抹遮蔽住视线的眼泪,几乎是窒息地看着对方优雅地扔开了雨伞。然后,微笑地把左手缓慢地高举到靠近眼睛的脸部——
“Insight。”

Insight……
所谓这个单词,是迹部在网球比赛中制胜的绝技之名。正是因为这个,他能不可思议地看穿对手的弱点和心理状态。当将五感提升至极限时,就连对手一丝肌肉的牵动也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简直可以算是一种迹部独有的魔力了吧?慈郎千百次地这样想过。可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迹部的这种能力,其实就算被放置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可能消失了。

“所以,慈郎,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这样骗了本少爷。”
“……”
“就算是现在也还在坚持么,啊嗯。”这样说着,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迹部伸出手来,温柔地擦掉了慈郎在一瞬间重新涌上的眼泪:“慈郎你,故意输掉了比赛后,就决定躲着我了。并且,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抽回手后,迹部开始仔细端详起慈郎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起来。

“……本少爷并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冰帝网球部选拔正选的原则也是,一向以队员的实力作为唯一标准……”
“……但是慈郎有为自己一向不够认真的态度自责这点,本少爷还是很开心的。那么以后,就努力给本少爷看吧……”
“如果听懂了以上的话,就再上来。”不知不觉,已进入天色黯淡的傍晚时分,雨也悄悄地停止了。默不作声地,背对着慈郎弓下了身,于是对方也在犹豫片刻后乖乖地爬上来。然而,在那个无法被看见的空间范围内,迹部轻微地上扬起了嘴角。

虽然一切安然了下来,误会也接触了……
不过接下来的气氛,却好像也没有迹部的预想之内呢。
“喂,迹部少爷,我要坐你家车!你背上真的很不舒服诶,为什么一定坚持要走回家啦……”
“……谁跟你说是要回家了,果真是笨蛋么?”本少爷亲自背他还不满意,怒气=口=!
“不然是要怎样嘛……TAT”
“……”
迹部忍了一秒钟后还是放下了少年,并将脸转向慈郎,表情上明显地抑制住着些什么情绪。
“我说,你不会不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吧,啊嗯?”
“什么?”
“情。人。节。”迹部觉得自己彻底被对方毫不犹豫的回答……打败了。

整个街道没有一家商店不在播放着只属于恋人的相关歌曲,广告招牌上那一颗颗粉色的巨大爱心真是太过迷乱视线了。初上的华灯光线流泻在两人的身上——如果没有某只孔雀的久久无语,和某只羊醒悟之后的懊悔的话……将会营造出多么温馨绚烂的场面啊。
“啊啊,我亏大了亏大了,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啦!”
“……= =|||”
“不管啦迹部,你今天专程来找我,一定有准备礼物吧?我要礼物!”
“原来在意的是礼物么?如果是关于一百箱POCKY之类的,我可没有准备哟。”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迹部的脸上却忽然展现出某种微妙的、慈郎从来没有看过的神情,“不过——”
他忽然地抱住了眼前这个睁大着眼睛等待礼物的少年。

那是一种强大却又不失温柔的力。
在坠落于那个怀抱之时,慈郎忽然感到非常非常地安心。呐,你知道么,迹部,你不在身边的时间里,我真的用满满的心在想念着你啊……他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于是整个黑暗下来的世界,也就于瞬间沉溺在了某种轻轻错乱了的气息、微微颤栗着的甜蜜之中——

吻。
2009年02月14日

2010

0411
“你不开心么。”
下午三点的慵懒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投影在木地板上,截断了我与外界的联系。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只有他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声线,才是我确认自己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

“啊嗯?”
“你的语气和平常不太一样。”
“……是这样么?没有的事。”
“……”

迹部啊,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那样的他,却把自己冷酷地隐藏在盔甲之下。
可是——

“没关系呀。迹部,你相信吗,我能感受的到哦。”
他心里那种如水流过的不安的声音,一定是这样的吧。
或许有很多事情我不了解,但是这个,我却可以非常确定,百分百坚信着。

“如果太过沉重,只要放下就可以。”
“……”
“难道不是么?”
迹部似乎是轻轻笑了笑,但在这边的我却似乎被太过温柔的光影错乱了思绪,怎样努力也无法辨认他这句话中真正的意味。

“笨蛋,本大爷还用不着你来安慰。”
“……唔。”
温温吞吞回答着的我,其实心里却只有一个句子在反复盘旋,“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执意阻挡外界一切关心的你……可是,没有人理所应当地觉得你应该担负这一切不属于你的东西不是么。那么,如此努力地表现出强大内心的一贯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笨蛋、笨蛋……明明你才是笨蛋呐!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现在我可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还是希望可以帮助你消除那个,我不知道的烦恼。
“……那就唱歌吧。”
“唱歌?”
“或许幼稚的声音,却可以抚慰人心哦。”
“迹部在开玩笑吧,哈哈。”

可是还是对着听筒,轻声唱起了歌。是一首小时候的童谣。记得每当我闹着小孩子的别扭时,妈妈都会温柔地吟唱这首歌使我不知不觉停止哭泣。
多么希望这首歌也可以使迹部回归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期。
但其实是不能的吧。
或许那个曾经,根本就不曾属于迹部过。

当思绪停在这个片刻时,虽然是无数次幻想“想要努力去温暖迹部”这种话的自己,却已经开始变的没有自信了。
那么,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忽然涌上的,充盈了身体里每个角落里的,没有边界快要淹没世界的酸涩雨水。

“呐,迹部,你曾体会过那种心情么?”
“那种‘因为看见了被人人赞叹的东西,却有着脆弱不堪的一面内心’……”
“但却‘因为它的强大,所以不管怎样,用尽力气也无法靠近’……”
“就是那样一种抽象的心情。”

如果我这样来形容。
黑暗的宇宙,总是使人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虚无感。所以说,就算是充满了勇气去面对,在那个瞬间还是会被这种缥缈的快要融化的,看似柔软实则尖锐的物质给磨化了心里的棱角。彼时,即使是来自无数星球上的光亮传递,也丝毫不能减弱站在中央的自己心里丝毫的无力。
因为自己心里能被接收到的光亮,与宇宙能被照亮的角落,实在是太少太少,微不足道。

【大概我面对你时,就是这样一种心情吧。】
【可是这句话,是秘密哟。绝对不告诉你。】

当嘴边哼唱着的旋律静止下来时,我忽然觉得内心里充满了一种全新到有些微感异样的情感。

“那个属于你的黑暗面,我夺走可以么。”
“那是什么?”
“或者埋葬了它也好哟。”
“那是什么?”
“……是你的心。”

在虚幻中,你和我并排站在一起,我们都是新生的婴儿,纯净地去拥抱那一扇正缓缓打开的大门。
在现实里,两个远远的空间所在,因为忽然沉默下来的电话线而显得更加遥远。
遥远,远远的……

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宇宙里被割断的呼喊讯息,不是来自藏匿于这根努力维持着两人之间联系的电话线中的声音。而是,你的玻璃假面。
2008年7月2日

2010

0411
秋日的阳光是美丽的事物。当氤氲着一片暖意的光线细细密密地洒在他的瞳仁里时,呈现出了孩子气的温柔。
那就是最初和他相见的景象。

“啊,你就是迹部君吧!”
“啊嗯?……嗯。”
“真是很厉害啊,你。大家都不过是刚入部的新生而已,但是你却一下子就当上了副部长呢!”
“沉醉在本大爷的网球美技之下吧!”

他听到后稍稍怔了一下,又咯咯咯地笑了。
“迹部君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这样说着的他,展开了明亮的笑颜。那样漂亮的孩子面容,使原本不习惯和太过热情的“陌生人”打交道的我,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戒备。不再使用那种就连自己听起来都蛮横自大的语言了。
“是这样么?”其实在我眼里,你才是个莫名其妙的单纯家伙啊。

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名为芥川慈郎,网球技术原来也相当厉害,并不是盲目崇拜别人的人物。
顺利加入正选队伍的他,自然和我渐渐地熟悉起来了。甚至,我们的关系因为那时初次的对话而显得比与其他队员亲昵的多。
而对于他的印象,却也停留在了那次对话——就是那样一个内心纯净,毫不对别人怀有恶意的人。
不得不说,这样的特质是我非常向往并且喜欢的。

“迹部君,我喜欢你。”
很奇怪地,被一个同性少年这样用当面直白的方式告别的我,却没有感到丝毫怪异。甚至,那种心里的感觉比面对以往也这样做过的无数个女生都要……怎么说呢,喜悦?
或许无形中我也被他那清澈如小动物般的眼神给迷惑了吧?
所以,几乎是没有怎么想就答应了。

交往的过程非常平淡,并且让人感到幸福。
但是其实我心里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的交往模式并不如同其他的恋人。甚至从开始到现在为止,始终都只有慈郎一个人对我说着喜欢。而我呢,却总是“嗯嗯”着答应,没有任何表示。
那就是一个缺口,一个始终不能完满的地方。

“呐,迹部。”那一天慈郎本来正专心致志地吃着冰淇淋,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停下来。
“啊嗯?”
“迹部其实是讨厌着我的吧?
“……不,没有。”
“那就是喜欢?”
“……不,也不是。”
“哈~迹部真是个矛盾的人呐。”继续低下头吃起了冰淇淋的慈郎,说着似乎带了些笑意的话,并没有失望的意思。但是或许是错觉呢,总觉得他的语调比平时低了几度。
我忽然感到了些许酸涩的心情。

我对于慈郎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呢?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就不会愿意和他在一起了。更不会拥有那种珍惜着他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之前从未感到过了奇妙心情。
但是心里确定的一件事是,我绝对不会是个“优秀的恋人”。甚至现在这样模糊的关系,都一定会随着毕业而结束的吧。
所以在现在说喜欢到底好不好呢?

所以说,曾经我当然想过去了解“爱”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于内心里。
可是,如果要拿伤害一个人做前提。
……那么不要。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努力维持着这种关系的平衡吧。”
是这样想着的自私的自己。

“唔,对不起,迹部。”
“为什么?”
“再也不会说这种会让你困扰的话。”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迟迟不肯抬起头来的慈郎,到底哭了还是没有呢?注视着他浅金色卷发的我,是无法知晓的。
但是在这一刻,心中却确实触摸到了痛感。
那种忽然想要哭泣,为他心疼,为我们的相处而感到无比悲伤的心情。

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啊……
自始自终都让慈郎受到了伤害,无论怎样还是差劲的自己。

最后,混合着冰淇淋甜腻到苦涩味道的那一天还是以着破裂的碎片姿态沉默着过去。
而从那一天过去之后,似乎又有一种让人随时看到都会感到难过的默契产生了。
那就是。
我们把最好的自己包装成礼物献给对方。但是,我们绝口不提爱情。
2008年6月22日

2010

0411
“那种事情,总觉得太残酷了。”

慈郎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温情的颜色。但是他的眼神,却并没有因这片刻的暖光而变的柔软。于是这句说出的话便如一个偶然脱离了轨道的玩笑般,还来不及滚向地毯就消逝在了空气了,脆弱不堪。

“说什么呢,慈郎。”
“……”
“分别这种可笑的词语,你我都应该不会在意,更不会因此感到什么悲伤的对吧。”
“……”
“别忘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字面上的恋人,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
“不是分别……不是。而是游戏结束。”
“……”
“或者说,你对我动心了?所以才开始忧虑起将来的处境?那真是糟……”
“够了……我没有。”

打断了我的话,坐在沙发上的他,小小的脸上像被戳破般的气球般毫无血色。
低下了目光不去看我的眼睛里,清楚地添上了厌恶和冷漠。
我残酷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来,微笑地靠近了他。

“爱啊恋啊这种东西,世界上的人们怎么会那么执著呢,你说说看慈郎?”
“都是可笑的废物,除了欺骗和谎言,什么都不会有呐。”
“不把自己委身于它,才不会在未来时的某一天流下懦弱的泪水。”
“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对不对?”

我一边不断低声说着无人回答的问句,一边站着慢慢低下身吻上了他单薄的嘴唇。就如印象中的一样,充满了甜腻的香味。
一点点地用力,仿佛要夺去一切地深深嘶咬。他并没有闭眼,更没有躲让,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毫无反应地看着我。因为知道是惩罚吧。
就这样,终于在某个瞬间,我的嘴唇上感到了某种黏稠浓腥的液体如一条河般流过,这才起身,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随即他也缓缓地直起刚刚被我压倒的身体,并嘲讽地笑开。
“果然呐,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温暖。”
“知道就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慈郎哟。”

只要还在这个装饰着华丽吊灯KING-SIZE大床的房间里,那个温度就不会存在。永远都是冰冷的,就算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也无法抵挡插入身体里的凛冽的寒风。不,那股风不是由外界传递而来,而是被我们自身的内心制造出来的。
这个显然的道理,在进去前我们两人之间就早已明白了,不是么。

在残酷的世界里,本当要残酷地生存哟,我小小的慈郎。
……我最棒的玩具。
就像那些世界上的凡夫俗子,在恋人的衣服上发现了他人白色的发——那背叛的证据——大概在那时,你才会真正了解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理。到了那时,所有美好的往事和温存的恋语……那些爱,都将变成日后回想起变成耻辱的回忆。

所以说呐……我小小的慈郎,我最棒的玩具,明白了么?
因为这一切终将会失去。
2008年6月15日

2010

0411
我希望世界上的事物,都能像POCKY一样那么甜。
包括和那个人的爱恋。
可是不能。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低下头一边流泪一边重复着的我,身体麻木的没有知觉。心上那个缺口是伤痕还是错误的记忆,大概早已经忘了吧。
爱上了迹部景吾这件事,就是要如此隐忍地,每时每刻都充满了悲伤的心情吧,果然是这样的吧。
从一开始或许就早已了解的我,却一直自不量力地想要去习惯这残酷。可是这样的努力,终究还是无法圆满。

“为什么?”
那个人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就如深冬夜晚的月亮般冰冷了我的心。
“因为……”
而始终不肯抬头注视他的眼睛的的我,还是无法顺畅地说出一个解释。
受伤害了吧,现在的迹部。如此残酷地表示出对我的不满的举动,我想,绝对不是因为想要挽留,或者其余任何一种对我的感情而带来的复杂心情。而是因为骄傲如他国王般的占有欲,从未试想也绝不允许,那个一向渺小的恋人有一天会主动对他提出分手的事情。

那么迹部,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最后一个了。
“迹部,这一切,一直以来我所受到的痛苦,都是因为爱么?”
换句更直白的话就是。
“你爱我么?爱过么?”

沉默了半晌的他,终于缓缓地开口回答。但是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或者根本也不可能理解。
“……慈郎,你说什么?”
“果然忘记了吧,最初的那个温度和语言,还有爱恋,都已经全部忘记了吧。”
“……”
“迹部,这就是我的全部解释。”
“你知道的,你的这句回答就是我的答案了。”

他继续陷入了沉默,但是这次,并没有太久。
因为他决定要不理会这个满口都是荒唐话的笨蛋了,所以他就走了,扔下了我一个人。
根本就没有留恋,啊啊,怎么可能会有留恋呢?
本来就连爱都没有啊。

“那么,就这样,BYE-BYE。”
对着空气,我说出最后的告别语。

那个爱的形状,已经长满了尖锐的棱角。而我,并不是愿意继续忍受刺痛的人。
因为我最喜欢的味道,是POCKY的甜美啊。根本就不是那种充满了血和欲望的东西。

缓慢地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的我,站在无人的街角,开始努力感受起太阳温暖的光线。
那么,脱离了如卡夫卡笔下残酷世界的我,心还是会逐渐变的柔软吧。
2008年6月14日
プロフィール
HN:
谖杳
性別:
女性
自己紹介:
鱼恐惧
放空/迷路
牛奶味/狮子座
树/大象/阴天/夏日
龟梨和也/Chara/苍井优
旅行/文字/音乐/电影/拍照
身体接触不能/梦境偏执/噬白症
最新記事
忍者ブログ [PR]
* Template by TMP